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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老人与少女

第一章 老人与少女

她已经醒了,可她宁愿一直沉睡着。

莫名其妙的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血腥的地方,远离一切熟悉的人和事物,目光所到之处,所有的东西仿佛都是那样遥远。这是真实的世界,不是游戏场,更不是谁的玩笑,可她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。

她并不坚强,也不想强装作坚强,所以她哭了,哭得那么伤心,在老人的怀里,撕心裂肺。

老人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脑袋,将她轻轻拥住,那双厚实的大手小心地轻抚着,似乎是在极力避免手掌的老茧可能会带给她的一丝疼痛。她忽然回忆起小时候父亲那双粗糙的大手将自己抱起来的感觉,那么舒适那么温暖。

“小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夏岚……”

“夏岚,真是一个好名字。我叫姬卿,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姬卿的草庐并不算大,一片竹篱围着数十米见方的院子,院子里种着一小片竹子,葱翠依旧。竹林边上摆着一张石桌,再向边上是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桩,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。

这竹屋也不算大,但是收拾的干净清爽。桌椅板凳都是青竹制成,摆放整齐,落日余晖落上一层柔和的色彩,情趣别致。

姬卿打起竹帘,里面是一间卧房,同样以青竹制成的床上挂着轻纱罗帐,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边。床边摆了张小几,上面放着一张简单的古琴。

另外一边似乎是书房,书房里的竹简堆积如山,但显然有人经常抽动,她大致看了眼,多是《国策》、《六韬》、《武经》一类晦涩难懂的书,当中那张宽案上,端研墨,笔玉黄,处处打扰的一尘不染。

“你看得懂这些字?”看着她的举动,姬卿似乎有些惊讶。

夏岚摇头:“只能勉强认得一点。”

姬卿双目一亮:“你想学吗?”

夏岚有些发愣,先是摇头,又点了点头,怔怔地看着满屋的竹简,默默不语。

姬卿轻叹:“你若是想学,我便教你;不想学,也没什么关系。”看着衣衫褴褛的少女,老人仿佛陷入了回忆,“如果嵩儿还在,他的孩子怕是也有这么大了罢……”

“我想学,爷爷……”夏岚突然开口。

“唔?”姬卿有些惊讶。

“我要学!”少女的似乎还有些害怕,略显瘦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,但她的眼中写满了坚定。

“好!好!好!”老人大笑着,仿佛得到了珍宝。

除尽衣衫,伸手探向水面,水是温热的,正适合她这样娇嫩的皮肤。慢慢步入水中,静静凝视。细细的眉,大大的眼,那双眸子里仿佛笼罩了一层水雾,带着丝恍然,呈现出一种扣人心弦的哀怨魅力。

纤细的脖颈下肩膀圆润光滑,玉臂纤长手若柔夷,一对玉兔挺拔圆润,腰肢纤细,不堪一握。

她仔细的看着,记在心里,可心底却泛起一阵阵凄凉。“这就是我吗?现在的我?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?”

她闭上双眼,颓然跪倒,任凭温水浸没头顶。她无助地张大双眼,茫然四顾,触目所及满是水与木桶,不知所措。

“这不是梦罢……从今以后,我就是夏岚了,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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